么,是因为咱们没吃的了!一群兔崽子,每天吃几碗饭心里没说吗?”
“啊……”
方文泰等人不成想是这个答案,不由地郁闷一地,对何太吾原本滔滔不绝的敬仰,瞬间断流……
何太吾也不想啊,可国子监那里不知道搞什么,这都六月了,钱钞还不发,一个个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……
纪纲的野望(一更)
高邮。
码头封禁,军士接管,责令所有船只一日内调出码头,违则拖离。
一时之间,商人怨声载道,找到高邮知州诉苦,货物刚从北面拉过来还没卸货,怎么能让我们走呢。一连行船几天几夜,好不容易停靠高邮休息下,现在就赶我们走,这不符合规矩啊。
知州面对众商人的埋怨,只表示这是五军都督府的命令,高邮千户所不归自己管,你们要闹,去找他们去。
话虽是如此,可毕竟码头与商业归知州所管,商人不可能去招惹大头兵,却可以托关系,将事情闹到御史那里。
御史张元简听闻高邮千户所如此霸道,不由分说,直接写了一封奏折递送京师。
高邮到金陵不远,奏折早上送上去的,第二天一早就被打了回来,还加了一句内阁批语:“知道了,盘查盐政去吧。”
张元简看着这莫名的批复,总算是明白知州为啥不吭声了,这里面水深的很,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。
不久之后,张元简收到消息,太子朱文奎的船队抵达高邮,这才明白事情缘由,恨不得将那些商人踢到河里去,害自己差点丢了官。
朱文奎返京,速度很慢,不仅在徐州逗留五日,还在清江造船厂住了七日,路过高邮时,朱文奎再次下船,准备前往丁溪盐场,看望盐丁。
张昺、平安、杨文着急返回京师,可又不能丢下朱文奎、韩夏雨直接跑到朱允炆那里去,只好一路跟随,去了丁溪盐场。
北平都司的指挥同知谢贵与合兰城卫指挥史纪纲等带军士留守高邮。
纪纲威风凛凛,正在盘查沿岸是否有异,心腹周捷走了过来,低声说:“指挥史,白姑娘来了,就在对岸湖中的画舫里。”
“好胆。”
纪纲淡淡地说着,抬起头看向对岸方向,那里有一座大的湖泊。诸多商人的船只也都暂时转到了那里。
“带上人手,带两条船跟我走,你留在后面的船上盯着点,我不希望安全局的人跟着。”
纪纲知晓此次会面的危险,但有句话说的好,富贵险中求。
自建文二年中武榜眼以来,已经六年了。六年时间,从寂寂无名一路升迁为卫指挥史,可谓是惊世骇俗。
但这只是表面现象,合兰城卫处在关外,虽是朝廷序列中的卫所,却没有满编制,正常一个卫指挥史手下有五千六百号人,可纪纲手里只有两千军士。指挥史听起来名头不小,但实际上纪纲并非是正三品,而是从四品,类似于下县与上县的区别。
从四品,搁在京师啥也不是。
想要向上爬,得到更大的权力,掌控更多的力量,就需要立功。
可东北立的功都是一些无法见光的,放不到台面上,自己如果跑到朝堂上说,我纪纲奉皇帝密旨,用挑拨离间之计引女真各部落内斗,因此而灭亡的小型部落有十几个,中型部落两个,估计不等兵部封赏,朱允炆的屠刀先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