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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(2 / 3)

,家家户户的人都在田里干活,脏衣服多,这类草梗碎屑自然也多,我且还知道你们有人还洗了山果,那果子不知为何入了河,从上游到下游,我瞧见的时候觉得新奇,我那骑着的蠢驴却是贪吃,在桥头激动跳跃,活生生把我捯饬进了河里当时我在桥上还依稀听到远远的有读书声,估计是下游有私塾,我那掉下去的动静也不算小,未知是否有人瞧见,你们可以去问一问。”

“若那些学生能证明我真落水了,可见我所言非虚。”

陈生眼看着在场之人的议论似乎有点偏向这小白脸的意思,额头有些冷汗,手指也揪在一起,忽顽固道:“即便你真的落水了又如何,你这衣物也可能是脱掉后又故意穿上留下破绽,且你也没法否认你昨晚一直在这房间吧!”

他反复掐着这件事,就是了解内情——李二这糊涂虫都搞不明白的事,倒是被这白吃干饭的赘婿给抓住了机会。

如此,张叔跟江沉白越发猜疑此人就是凶手,设计了这一桩杀妻顶罪的案子,恰恰也是利用了县衙内情浑水摸鱼。

罗非白此前反证自己未曾通奸,也承认一直在屋内榻上沉睡。

无人作证,暂且不提通奸,姜茶的死总归是不好甩脱的——哪怕有那绳子,也有些单薄了。

虽说陈生有点诡辩,但因被抓于现场,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反证他清白的情况下,凭着三两小破绽,是无法脱罪的,尤其是阜城如今这样的光景,一旦被拉倒县衙,肯定会被捕头跟师爷那班人直接定罪

江沉白思索了下,再次悄然觑了罗非白,见后者不言,便问姜婆等人:“你们对江茶也算熟稔,可知其平日体力如何?”

那些查案的事他们不懂,但这种事可有得说道。

其他人便三言两语说起来,大差不离,而姜婆算是做了总结,“自阿茶来了我们黎村,真的没得说,办事干活一把手,能干得很,身子骨也甚好,地里的大草垛,她一叉子能叉老高了,就昨天傍晚我们干完活,她回家走路还虎虎生风呢,可比我老婆子有精气神多了。”

江沉白指了下罗非白,“那你觉得他能打得过江茶吗?”

姜婆顿时面露嫌弃,“算了吧,这样的小细条儿,阿茶能一拳打死一个。”

噗!

李二没忍住笑出声来,张叔也忍俊不禁,而罗非白正想着事呢,闻言面露尴尬,“阿婆,你这话多埋汰人,我虽非真凶,但真不会那般没用。”

虽说前面那些村民都被三言两语吓住,怕这人有什么底子招惹不起,但姜婆其实不太怕这人,只因她此前大力甩拉此人时,这人眉眼间也没见什么狠厉,倒是无奈且知礼,一阵顾检衣着,显然是个体面人。

若是真干了那肮脏事儿,被这么多人发现,早该心里发虚进而恼怒了。

听了前面的审问,姜婆也隐隐觉得这案子有点作怪,心里就有了偏颇,不过这不妨碍直肠子脾气的她埋汰罗非白,“得了吧,小郎君你这身子骨还得扶墙而立,别说杀人,让你叉个草堆,都能让草堆给埋了。”

的确觉得站着腰酸所以正在扶墙的罗非白:“”

她伸回手,改为靠墙而立,问姜婆:“你们昨天干完活,身上可脏?”

“干活哪有不脏的,可脏了,我回家便洗澡了,也是累极,一夜无眠,但凡我老婆子精神头好一些,可能也能瞧见昨晚一些虚实,搞不好就能抓到凶手。”

姜婆年轻时泼辣干练,最初得知命案时生怕惹事,明哲保身,如今冷静下来了,倒是有点愧疚了。

毕竟也是多年来结伴的邻人,年轻女子这般遇害,多少让人感伤。

陈生见不得自己村的人为罗非白说话,还欲叫喊什么,罗非白是真觉得不舒服了,脑子昏沉还未好,不愿意再耽搁时间,咳嗽了下,道:“按姜婆的说法,昨日傍晚时分她与江茶干完农活回家,此后各家各户也算家门紧闭,那江茶回家后第一时间自然是先洗漱,亦不会再外出,那你们看看地上的衣服,是否十分脏污。”

是啊!

那就是刚回家没多久就被害了?亦或者那时便与人通奸

“可我落水的时候,那个节点已近黄昏,我想问问从桥头赶到这里需要多久?又能避开多少人耳目不被察觉悄然进屋通奸杀人?”

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!

村长是个老者,年纪大了,寡言沉思许久才算理清此前的审问,眼神不动声色扫过陈生,道:“那个时候大家伙都刚干完活,几乎不太可能在那个时候让一个外乡人毫无察觉进村,且江家这宅子背靠山,周边住户少说也有七八家,那会便是我不问,合该也有许多邻里洗炊营生,要说这外乡人若是从后山进来的,倒是有可能。”

陈生:“对,他就是从后山下来的!”

罗非白瞥了这村长,暗道这人怕是不想把嫌疑落在他们本村人身上,为了保全村里名声,硬是要他这个外乡人担责了。

啧。

“但这样一来,我不就得从那桥头绕进后山?我当时过山岗往下看,眺望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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