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漫长的岁月里没有被发现,没有被连根拔除,就是因为钱财在使力。
刘铭咬牙说:“可一旦拥有了这些战马,那我们就拥有了一批力量。在这种情况下,那些失落的大人物也定会冒险以求富贵!”
刘伯完摇了摇头,叹息道:“刘铭,你想的太天真了。在关键的时候,失落的大人物未必会站起来,他们心中揣着畏惧,让他们不敢动弹。就说那位姓李的,被朝廷打压得一蹶不振,原以为他还有点骨气,能站起来,挺直腰杆,可是他呢,白痴一个。”
王全臻越听越不对劲,这群人到底在谈论什么,三千战马,姓李的,你直接点李景隆的名字不就行了。
这群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啊,莫不是……
王全臻打了个哆嗦,神色变得慌张起来。
刘伯完扫了一眼王全臻,不作理睬,继续说:“我意已决,盘谷自今日闭门,不再接客,诸位蛰伏,切记,不见标记不现身,不见温字令不听差。”
刘铭低着头,满是不甘。
刘莫邪抬手摘下秀发上的簪子,放在身前的石台上:“既是如此,那我就先离开京师一段时间。听说北平正在营造新都,我想去亲眼看看。”
李春之默然地看着星空,猛地转头看向刘伯完,喊道:“你知道我父亲怎么死的吧?是被殿前武士活活摔死的,摔死的!你能想象吗?一个大活人,出门的时候好好的,回来的时候脸都摔没了!”
刘伯完心头一颤,当年的事,谁都清楚,可又能如何?面对一个屠夫,谁能敌?
李春之握着拳头,歇斯底里地说:“我等不及了!你也看到了,眼下建文皇帝咄咄逼人,已无我们容身之地,若再等待下去,我们的力量将不战而散。我宁愿死得悲壮,也不愿死得憋屈!”
王全臻喉结微动,这群人果然是想要造反啊。
不过,你们这群人造反,干嘛拉上我一个无辜的人,我只是来看星星的……
孙苍崖轻轻吐了一口气,透着不满说:“面对朱屠夫时,我们蛰伏到了泥土里。眼下面对一个柔弱的建文皇帝,我们还要卑微到泥土里吗?你手持古今令,我们听你的,但这件事事关重大,我认为还是需要集议决策,是时候将他们召集起来,商议应对之策了。”
刘伯完摇了摇头,坚决地说:“不可,京师不安全,我也无法离开京师。这次杨五山派人前来,目标直指善字令,我担忧局势可能生变,眼下最稳妥的就是蛰伏,信我……”
突然,刘伯完看到了七星台下出现了一道身影,背负三刀,身材佝偻。
为师报仇(一更)
郭栾抬起头看着高台上的众人,挥了挥手,喊道:“你们继续聊,我什么都没听到。”
刘伯完浑身一颤,双眸微寒。
刘铭见到来人,眼皮直跳,脚开始往后移。
刘莫邪深吸一口冷气,随手从怀中取出面具罩在脸上,左右观望着出路。
李春之、孙苍崖等人毛骨悚然,惊慌不已。
王全臻定睛一看,我去,这不是安全局的三刀客郭栾吗?打帖木儿的时候,自己可是和郭栾打过几次照面的,薛夏还警告过自己,不要小看郭栾身材矮小,狠起来来二十军士都近身不得。
“事情有变,我来拦住他,你们即刻离开。”
一直沉默的李台走上前,护卫在刘伯完等人身前,双手从背后抽出了两把短剑。
刘伯完看了一眼李台,苦涩地摇了摇头:“你不是三刀客的对手,再说了,他在眼前了,其他人还会远吗?今日只有一死,以保全古今。”
王全臻不干了,直往后退:“你们要死你们去死,我只是来看星星的。郭栾,郭兄,我是无辜的,他们要造反,快点来抓人。”
郭栾扫了一眼跑下高台的王全臻,眼神中充满了嗜血的狠厉与冰冷,双手抬起,双刀已出,看着王全臻,身体微微弓起。
“他应该还没造反的这个胆量,饶了他吧。”
汤不平从暗影处走了出来,止住了对王全臻动了杀心的郭栾,然后抬起头,看向眼前的七星高台,傲然地喊道:“刘伯完,你算尽天机,为何没有给今日算一算是否有血光之灾?”
“汤不平!”
刘伯完心头一沉。
“还有我。”
薛夏从北面走了过来,身旁站着随时准备出刀的顾云。
刘伯完连忙转身看去,不由地喊道:“薛夏!”
刘莫邪心头大惊,这就是在西域立下赫赫战功,又砍掉帖木儿脑袋的安全局薛夏?!
“人很齐,倒是省了我们许多事。”
雄武成大踏步出现在西面,手握绣春刀。郭纲在侧,一张硬弓在手,身后的箭壶插着十二根铁箭。
“雄武成,你也来了!既是如此,刘长阁也应该到了吧……”
刘伯完深吸一口气,转身看向东面。
先是一串脚步声,整齐而有序。
一支军阵随之出现,两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