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大方,反而有点小肚鸡肠,性情孤僻,他就是一个算账的,不买其他人的账,但此人确实有本事。
苏庵对有些焦躁的骆冠英说:“航行万里哪里这么容易,稍安勿躁。”
骆冠英哪里能安稳的下来。
眼下都五月十日了,航行了四五十天了,说什么也该看到点大陆的影子了才是。船上的物资越来越少,就连储备的淡水也到了严格分配的地步,每日每名军士就只能喝一碗水,就一碗水啊!
谁能想,每个人都守着自己的一碗水,跟宝贝似的,没有人敢一口气都喝了,这可是续命的家伙!
因为水源缺乏,军士连吃饭都有些问题,加上长期饮水不足,连如厕都痛苦不已,别看赵世瑜哼哧哼哧得挺有活力,但到了蹲着的时候,一样吱哇乱叫。
好在军心稳定,大家都知道肩上的使命,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。
马欢原本想要记录下航行的趣事,可现实却是,不靠岸,没有沿途的国家,只在海上漂,是没多少趣事可言的。
写着写着,马欢就开始写起了航行日志,什么赵世瑜躺着睡了多久,骆冠英骂了自己几句话,苏庵踢了谁一脚,自己打了几个哈欠……
枯燥的日子,枯燥的日志,连带着人也变得死气沉沉。
“网点鱼吧。”
骆冠英看了看大海,时不时有鱼冒出来,不由地说。
赵世瑜叹了一口气:“吃鱼,怎么吃?没有味道的鱼干我都吃吐了。”
宝船上不是没有盐,而是人吃了盐更容易渴,为了避免渴得厉害,军士们都在自动减少摄盐量,每天就吃那么一丢丢盐味的东西。
“总需要找点事做。”
骆冠英也清楚,网鱼不是最好的选择,但大家都很沉闷,不做点怎么行。
赵世瑜拿了几根鱼竿,递给骆冠英,然后大声喊:“骆冠英说了,现在举办钓鱼大赛,谁钓上来的鱼最重,他回去之后就去皇宫里偷一坛酒送给他!”
“皇宫的酒?”
众军士顿时来了兴趣。
没有人怀疑骆冠英的本事,人家毕竟是淑妃的弟弟,入宫不是一次两次了,顺点好酒出来,想必并不难。
骆冠英见众人有了精神,笑着答应:“没问题,来啊,谁想喝皇宫里的酒,就来比一比。”
苏庵、王真、王刚等人纷纷拿起鱼竿。
赵世瑜也不甘落后,挂上鱼饵之后,便甩动鱼竿,丢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