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瞻基被史学家吹得很厉害,什么仁宣之治,国泰民安,但在朱允炆看来,这些都不足以弥补他的过失,主动丢交趾,丢河套,丢辽东!
没错,他有他的苦衷,但多少苦衷也无法换回领土!
在朱允炆看来,丢失领土,是国耻,耻辱柱上应该刻上他的名字,不能因为他的勤勉、仁慈、聪慧,就看不到他愚蠢的一面。
朱允炆不打算让大明再丢一寸土地,所以有了建文新政,财政上的极大改观,给了朱允炆掌控更大领土的底气,现在,是时候开始思考如何彻底掌控辽东了。
这是一盘大棋,不是说落子就能落子。
对女真部落,应该采取什么政策,朱允炆尚且没有拿定主意,是屠杀,将辽东女真部落一扫而空,彻底赶尽杀绝,还是采取绥靖政策,以拉拢、安抚为主,亦或是半屠杀半绥靖。
无论哪一种方式,朱允炆都必须提前筹划,让孔氏家族准备先生去东北,是出于绥靖的考虑,但朱允炆也有一种担忧,如果真的将女真部落从游牧甚至是原始状态拉到封建时代,大明会不会养虎为患。
朱允炆思考良久,对刘长阁下达了一个命令:“调查辽东女真部落状况,传话给陈迪,让他拟旨,派行人司行人前往辽东,招抚女真各部,观其动向与态度。”
不管后面如何动作,总得先调查清楚,看看这群人的态度。
如果他们当真甘愿当小弟,那大明就能够在辽东诸地建设城池与新的卫所,形成钳制与分割态势。若他们觉得当小弟委屈,那只能委屈下他们,让他们去西伯利亚找爱斯基摩人一起盖冰屋过日子去。
刘长阁欣然领命,找人传递消息。
因曲阜近沂水,沂水通济宁,加上马恩慧与贤妃一路马车有些颠簸,休息不好,朱允炆一行人便改乘大船而行。
这一日,船只接近滋阳城,缓缓停了下来。
朱允炆坐在船尾,一只脚踩着鱼竿打发时间,见船停了下来,不由转头看去,刘长阁走了过来,低声禀告:“有三艘官船拦住去路,正在登船检查。”
“为何?”
朱允炆疑惑,好端端地怎么还盘查起来。
刘长阁回道:“他们是以搜寻白莲教余孽之名,盘查过往船只。”
“白莲教余孽?哪里来的余孽?”
朱允炆奇了怪,白莲教匪首被杀,佛母死了,加上青州事件,朝廷深入乡野调查,白莲教已经是销声匿迹,不敢露头,这事都过去一年多了,怎么还用这种借口拦路搜查?
将鱼竿收起,朱允炆走到船头,看向前方,不远处有两艘船被拦了下来,几个衙役铺好木板就登船检查,没多时,就传出了女人的惊叫声,男人的哀求声,不久之后,就看到衙役拿着两个包裹,抬着一个箱子回到了官船之上,只留下落寞的船只,逃命般离开。
“这是官府盘查,还是路霸劫匪?”
朱允炆冷冷地问。
杨士奇、夏元吉走了出来,也看到了之前的一幕,脸色都很是难看。
“让他们登船检查!”
朱允炆直接坐在了船头,冷漠地下了命令。
船只向前,就听衙役高声喊道:“停船盘查!”
不等船只停稳,衙役就举着长长的钩子伸了过来,勾住船帮,拉至一定距离后,铺上宽宽的木板,四个带刀衙役便踩着木板上了大船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,为何要从这里路过?”
为首的班头吴田趾高气扬,一双贼眉鼠目来回打量着船上的人,时不时看向船舱内,只可惜隔着帘子看不真切。
朱允炆根本不作声,刘长阁见状,直言:“我们是京师商人,此番想前往济宁。”
“京师去济宁缘何从这个方向?露出破绽了吧,让我说,你们就是白莲教余孽,想要去济宁捣乱的,来人啊,给我抓 起来,”
吴田发话,其他衙役上前就抓住了刘长阁。
刘长阁瞥了一眼朱允炆,见他没发话,只好任由两个衙役抓住。
此时马恩慧与贤妃掀开帘子走了出来,吴田顿时惊为天人,眼神发亮,搓了搓手,向前走去:“你们识趣一点,也省得一顿毒打,若不识趣,被抓起来可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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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喝醉了,没办法码字,单章存稿,明天还有酒局,快要断更了哈哈,欠下的国庆回去一起补,感谢谅解。
打着白莲教的幌子
都是男人,懂得男人这个眼光,这个口气是什么德行。
朱允炆侧过身,一只手搭在椅子背上,看着吴田猥琐地走过自己身旁,旁若无人地朝着马恩慧走了过去,便叹了一口气,起身道:“你看这是什么?”
吴田转过身,见朱允炆一脸笑意,很是温和,然后就看到朱允炆双手举起椅子,冲着自己脑袋就砸了过来!
砰!
吴田身体一晃,头嗡嗡发麻,伸出手摸了摸脑袋,低头一看手上满是鲜血,迷茫地看着朱允炆,不知道这个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