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着的。
当然,这空的位置填起来也简单,只消动动笔。
杨坎笑了,看着自己的同乡杨朝,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你还是如此会办事,赵知县有你这个师爷,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啊。”
“哪里,全赖提举提携。”
杨朝不敢自大,谦虚地说。
杨坎笑着将地契塞入袖子里,严肃地说:“我们都是宛平人,看在同乡的份上,这件事我答应了。只不过眼下皇上北巡,现已到了淮安城,这段时间是断然无法出船的。”
杨朝面露难色。
杨坎见此,便主动说:“不过你可以告诉赵知县,请他放心。我已经差人打探过了,皇上此行是去凤阳谒陵,待谒陵之后就会返回京师,耽误不了多久。”
杨朝想了想,确实不适合在皇上留在淮安或凤阳的时候办这种事,风险毕竟有些大,便起身说:“既如此,那就谢过提举。”
“我们之间还需客气?”
杨坎笑呵呵地端起茶碗。
杨朝见状准备告辞,便在此时,门外传出了声音:“你们是谁,知不知道这是提举司,也敢擅闯?来人啊!”
杨坎紧锁眉头,一拍桌案站了起来,自己会客期间竟还有人胡来,太不给自己面子了。
“你且避一避,我去看看。”
杨坎见杨朝躲至屏风后,这才开门,看着自己的人被打倒在地,一个中年人手里拿着个棍子,笑呵呵地看着自己。
“你是何人,敢擅闯提举司?!”
杨坎厉声呵斥。
汤不平丢下棍子,从怀里掏出了安全局的旗牌,随手一丢。
杨坎伸手接住,低头一看,只见“安全局-镇抚”五个字,顿时脸色苍白,双腿有些哆嗦,连忙将旗牌躬身送还:“不知镇抚前来,有失远迎。”
汤不平收回旗牌,信步走入房中,见左侧桌子上还有一碗茶,上前伸手触砰了下,还是热的,不由看向屏风,沉声道:“出来吧,安全局面前藏不住人。”
杨朝冷汗直冒,心思急转,走出屏风,刚想说话,杨坎先一步抢了去:“杨兄,家里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,你且先回家照顾好三伯。”
杨朝面露悲伤:“那我先走了,改日再会。”
杨坎见汤不平想要说话,连忙说:“家里亲戚,这不是过来要点钱治病,呵呵。”
汤不平看着杨朝离开,并没有任何阻拦,反而是大声喊道:“让提举司所有官员都过来吧,安全局要查账,船只账账,钱财账账,材料账账,匠人账账……一应所有账册都需严查,但有对不上的,定不轻饶,说不得还会封了船厂一一查对。快点,不要耽误安全局办事。”
没走多远的杨朝听闻此话,脸色很是难看,皇上虽然人在淮安,却不忘查下清江船厂,也真是,好好的谒陵,去看你太爷爷就是了,看什么账册,真是闲着没事找事。
留不得了,鬼知道杨坎账做得是不是天衣无缝,若是被安全局抓住把柄封了船厂,那想走都走不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