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。”
掌柜看着朱允炆离去的背影,疑惑了,有功的人?自己有什么功?这人还真是古怪,见有新客来,便摇头忘记了这件事。
临河酒楼,别有雅趣。
孙栋早已安排好了一桌酒菜。
朱允炆上来的时候,还看到孙栋在那偷吃自己的菜,不由有些郁闷,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放肆了,拿试吃的名义把自己的菜都尝了个遍。
“爷,杨掌柜在楼下候着了。”
孙栋擦着嘴道。
朱允炆点了点头:“这个人能认出我来,总不能让他说出去,若不能封他的口,事情总是麻烦。”
孙栋右手作刀,在自己脖子上微微晃了晃,低声道:“那我这就做了他,让他永远闭嘴。”
朱允炆瞪了一眼孙栋,安全局哪里来这么多杀才,封口给封口费啊,不保险就威胁两句,比如灭他全家之类的,至于直接干掉……
今天干掉一个,那改天又有人认出来,还能接着干掉?
要知道每年国庆节时自己都是露脸的,而且时不时还会到街上溜达,被人认出来又不是一次两次了。这苏州距离京师也就几百里,保不齐人家恰巧就见过自己,总不能因此就把人活埋了吧?
“让他上来。”
朱允炆给了孙栋一个凶狠的目光,孙栋打了个哆嗦,连忙退后一步,到了栏杆处招了招手。
杨春擦了擦一脸的汗水,站在朱允炆面前,腿都在打哆嗦。
“你是如何认出我的?”
朱允炆单刀直入。
杨春感觉嗓子有点干,连吞咽几次口水,才发出声音:“草民曾跟东家沈一元留住京师。”
朱允炆看着畏惧的杨春,指了指一旁的凳子,道:“坐下说吧。”
“不,不敢。”
杨春连忙摆手,紧张地有些结巴。
朱允炆也没强求,问道:“沈一元来苏州城了,是吗?”
杨春很干脆地说道:“回——爷话,东家正在筹备二下南洋,在苏州准备了不少货物,应在最近两日前往太仓州。”
朱允炆笑了笑,道:“沈一元不简单啊,富甲一方,微商魁首。”
杨春瞪大眼,心头满是不安。
这皇帝夸官员,那是官员的荣耀,皇帝夸百姓,那是百姓的光荣,可皇帝如果夸商人,那就是商人的死期啊!
洪武朝时期,朱元璋就曾夸赞过江南富商,结果那些富商不是被流放,就是被没收财产,甚至还卷入了大案之中,血刀之下,一扫而空……
这些事对于杨春而言可不陌生,眼前的朱允炆虽然年轻,但毕竟是朱元璋的孙子,朱元璋龙爪手掏来掏去,干翻一堆人,这朱允炆就算是不会龙爪手,也会黑虎掏心吧,这该不会是对沈一元动手的信号吧?
完了!
上一个姓沈的人家已经没落了,这么就轮到咱家了?
杨春不安地看着朱允炆,哆嗦地,低着嗓音哀求道:“爷,只要爷一句话,沈家愿奉上一切家产,只希望饶了沈家老少啊。”
朱允炆见杨春如此,不由也是一愣,自己什么时候说要收拾沈一元了?
见杨春误会,朱允炆微微一笑,摆手道:“你想多了,沈一元的事我还是知晓的,此人又曾在南洋旧港立有军功,他若没错,自不会动他。找你来只是想告诉你,我到此地的消息,绝不可外传给第二个人知晓,包括沈一元!”
杨春几乎要被吓死,连连点头,就差拿自己爷爷奶奶出来发誓赌咒了,才被送出了酒楼。
“这样就行了?”
孙栋有些郁闷,但又不敢说什么。
宁妃看着有些沉闷的朱允炆,问道:“可是在想掌柜的话?”
朱允炆咀嚼着食物,微微点了点头。
那个玉器店掌柜说的话并没有错,商税十五税一,看似是不错的,但实际上有很大问题。
而这个问题,就在于太过一刀切。
商税一律十五税一,这算什么,人家卖个茶水,卖个包子,一天才赚几百文,十五税一,人家还能落手里多少?
再看看那些卖酒水的,卖古董奇珍、番香番货的,人家一天至少赚个几十两银子,多的时候入账上千两,税个几十两银子,对他们来说太过毛毛雨。
一刀切的税率,看似公平,实则是太不公平!
朱允炆有些郁闷,都怪自己后世没有多涉猎下税法,多研究研究市场规律,现在问题摆在面前,不好办了吧?
税率,事关大局,百姓民生与商业未来,不可不改啊。
可是怎么改?
古代不就是“公平”到现在,一个税制法到大明的?虽然每个朝代用的税率不一样,但换汤不换药,都是一视同仁。
所谓的同一个税率,同一个世界……
“你吃这个大虾,我吃这个小虾。”
丛佩儿帮着宁妃夹菜,也坐在一旁。
孙栋看着直瞪眼,但也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