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b组准备试麦,b组在吗?b组请到1号出口集合!”
接着,章殷、叶旻、孟禾平几个也依次拿过自己的麦克风上台了。他们进行了简单的走位彩排后,就开始试麦演唱,不仅要适应开放场馆的音响效果,还要重新调整在这个场所里自己对声音的控制力。
作为b面曲《扬花》的c位,薛霁真拥有最多的分量。
这是他理所应当有的待遇,是粉丝一票一票辛苦投出来的,哪怕心里再不舒服,也不会将气撒在舞台上,用摆烂的方式来宣泄、甚至报复。
于是,薛霁真该怎么发挥就怎么发挥。
可其他人就没这么好的心态了,要么激动浮躁,要么是“知情人”,气息不足的、转音劈叉的,甚至还有声部没靠拢调的,情况虽然不算严重,但一个接一个的瑕疵放在一首主打氛围、谱写离别的情歌里,就跟疙瘩似的,怎么听都膈应人!
“如果是这样的状态上台,我劝你们干脆别开麦。”
导演和几个导师挨个儿点评,他们倒是想忽略薛霁真,可这小子杵在台上,就是一根定海神针啊,要不是他那份有厚度的声音支撑着,有几个恐怕连音都找不准了!
“小薛表现地很稳,继续保持。”
叶旻微微倾身朝这边看,只看到阳光落在对方的睫毛上。
“其他人再练练,下午进场前还有最后一次彩排。”
b组结束,轮到a组。
大部分人选择顺便看看,薛霁真已经放下麦回到后台。
“小薛怎么回去了?”
“今天特别热,可能晒到了吧!”
这大概就是从前形象底子打得好的好处了。
哪怕薛霁真冷着一张脸脱离群众回到后台,也没人知道他是在以一己之力冷落全部人。
在更多人的眼里,小薛同学甚至都不会发脾气的。
他们还会主动替他找理由:人家这几天都拼成什么样了?现在不过是有点儿累,回待机室吹吹空调、喝喝水怎么了……
场边,叶旻情绪低落:“现在他谁也不愿意搭理。”
自己哭也哭了、求也求了,薛霁真依然无动于衷。
他有反思过到底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痕迹,以至于薛霁真敏感地发现不对劲,硬是分出一部分精力,丝剥茧直接摸到真相!但凡换一个人处在这个位置,恐怕早已昏头昏脑开始设想爆红成顶流的未来了,和团队讨论发什么大字报都来不及,哪里会去怀疑队友的异常?
可偏偏薛霁真就拥有这样强烈的危机感!
章殷看了一眼台上不太专注的顾巍,问:“他呢?”
“不知道,管他呢,反正小真也不喜欢他。”
对于叶旻,薛霁真好歹还说了几句话。
哪怕两个人现在正处于一个撕破脸的状态。
顾巍的情况就复杂多了,这个人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,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对薛霁真的无限压迫:他代表着最高利益,代表着星耀和资本的选择,代表最优先级的资源偏移……
而这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薛霁真,美梦该醒了!
滴答、滴答、滴答。
每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,都是警告。
“谈不妥是他们带的头,可谈妥了又能怎么样呢?”
说到底,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。
因为它根本不存在第二种选择。
从顾巍第一次被薛霁真赶超,后者不断扩大优势到彻底锁定优势,在这期间,星耀没有“坐以待毙”,甚至尝试过很多,比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其他练习生出去接外务,为自己预热、刺激饭圈。但压不住民心所向,薛霁真的观众缘就是好到离谱,也的的确确具备了让人羡慕的亲和力!
他上位是众望所归,唯独不是星耀这一派的期盼。
所以等待这个十九岁年轻人的,只有流放。
中午,伍勖洋戴着申请到的工作证进场了。
他这次过来,不仅仅是作为家属,同时还是经纪人。
和后台职务大大小小的副导、编导、组长打招呼,伍勖洋不卑不亢地应对,逢人说人话,逢鬼就拿这副铁打的身板去硬怼,他自认没什么好怕的,反正场周都是专业的安保人员,再说不清的话还能打个110约着一起去警局说……
一路过关斩将来到待机室,伍勖洋身上的汗都干了两次。
“来了?”
薛霁真站起身给哥哥拿水。
“下午除了彩排就是彩排?”
伍勖洋上前和他抱了抱,又把人按回去坐好。
“还有一些录制任务,也不知道录给谁看。”
团都没了,还放着物料干嘛?
到时候烧给根本不知道埋在哪片坟的团粉看?
哥俩沟通过整个直播流程之后,伍勖洋松了口气。
“既然晚上9点半就能结束的话,那我们完全来得及赶上飞q市的航班!q市那边的团队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