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兵道攻心为上，攻城为下，沈星空就是要攻占八个门徒的精神高地，先征服了他们，再去征服fire ghost里面其他不服从自己的个人或者组织就好办了。

“昨天校长也对你们说了，学校前一段时间被警察查封的事情，不怕告诉你们，fire ghost早就被国家安全部给盯上了，如果不是我，你们已经遭到了全国性围剿。fire ghost的根在中国，一旦从中国被连根拔起，离彻底灭亡也就不远了。”沈星空不看别人，只看小成自己，直直地盯着她说道。

小成在沈星空灼灼的目光下，显得非常不自在，下意识地想躲避，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。

“为什么选中我们？”桑土伦突然沉声问道。

“没有原因，也许是上天的旨意，又也许是缘份，我就看中了你们，我认为我们在一起可以带领fire ghost走进一片新的天地。”沈星空嘴里对桑土伦说话，但眼睛始终不离小成，他认为小成是一个突破口，只要打开小成的心门，其他的人就好办了。

“新天地……是什么意思？”桑土伦从沈星空的话里，抓住很敏感的关键词。

“你们是信神的，但是这么多年以来，你们却一直在做反人类的事情。你们谋杀，你们走私毒品，你们操作政变，因为fireghost，全世界每年有成百上千的人死去，但不是神的旨意，神要你们关爱人类，造福人类，而不是践踏。”

“幼稚……”小成被沈星空盯得实在太难受了，只能用冷笑嘲讽的办法来解窘。

“不是幼稚，我调查过fire ghost的历史。fire ghost建立于乱世，最初的创建人及信徒全是生活贫困无着的人们，在血与火的时期里，他们只有奋而揭杆才能生存，同时让火神指引他们的精神永生。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，中国都没有皇帝了，我们打电话用手机，看电影用电脑，还有什么理由再去用自己生命来搏前程呢？”沈星空有理有据，就像一个雄辩家，将真真正正的现实摆出来，放在小成这些人的面前，让她们能看得更清楚。

“火神让我们用战争的圣火煅烧全世界一切污垢，只在这样，这个世界才能重生，人们才会幸福。”小成不愧是最忠诚的火神信徒。

“这是谁告诉你的？神吗？你听到神对你说要用战争催毁世界了吗？”沈星空的声音突然拔高，严厉地质问小成。

“这是神的经文上写的……”小成怒了，火红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，愤而起身。

“呵呵呵，神的经文？”沈星空反而却笑了，笑声中充满讽刺味道，“你们都读火神经，不好意思，我也读过，就是前几天读的，从头读到尾，可惜我没有读到经文里有说神要你们催毁世界。”

“你胡说。”小成差不多能把火神经倒背如流，不可能记错。

“我不是胡说，火神经中只有提到火神的圣火乃世间至洁之物，能消灭世间一切污垢，但绝对没有关于火神一定要你们把圣火当成战争，催毁世界。小成，如果你能拿出经文中具体的指示，我二话不说，立刻自杀在你面前。”沈星空步步紧逼，不给小成任何喘息的机会。

“你……”小成闻言噎住了，她仔细想火神经从头到尾想一遍，如沈星空所说，好像确实没有关于火神要他们将世界催毁的段落。

fire ghost一千多年来，历代领袖几乎全是恐怖分子，要么就是战争狂，他们故意误导组织里的成员，歪曲火神经里的内容，以实现他们的野心与权势。

现在fireghost的老大换成了沈星空，第一次有个正常人成为领袖。沈星空不可能再带着他们去喊打喊杀，倒卖军火毒品，沈星空也没穷到那份儿上，他要将fireghost彻底改制，利用现在的网络与力量，成立若干个跨国大集团，一样能赚大钱。

“你想给fire ghost洗底？”桑土伦也站起来了，惊得两只眼睛瞪得溜圆。

“是！”沈星空给他一个非常明确的答复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小成闻言顿时大笑，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断气。

桑土伦也笑了，一边笑还一边摇头，还有另外三个始终没表态过的门徒，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，觉得沈星空异想天开。

其实不止是他们，龙海波、宋澹和许婷也神情尴尬，万万没想到沈星空居然有这种想法，想把fire ghost洗底，其难度基本等同于将中国一半的人口移民去月球。

一般来说，只有小规模的黑帮才会考虑洗底，因为那种黑帮人数少，影响小，以前也没干过太多离谱的事情。黑帮里面从首领到成员，在政府里也没有多太难看的备案，洗些黑钱，搞些手段，花个几年时间就能洗底成功。

但fire ghost是什么，全球性的恐怖组织，成员几十万，杀人、放火什么坏事没干过？而且几十万的成员洗底后去哪里？怎么保证他们的生活？另外还有政府方面的阻力，一旦他们放下武器，谁能保证他们不会被政府趁机一网打尽。